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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柒、約定
離她和冰炎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半小時,但葉卉軒現在卻在一個鳥不生蛋的沙漠處理任務,白陵然那個混帳不想處理的委託。
『是星瑩汶沙漠,沙獸一族的聖地,主人。』換化成人型的芬無奈地拉拉葉卉軒的衣袖。
「呃,軒軒,所以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這個是被她拉出來任務的褚冥漾。
大約三個星期前,沙獸一族發現自家聖地因為不明原因下起暴雨,好幾座聖殿因此崩毀,但又遲遲找不出原因,因此決定請別人過來看看。本來這種類型的任務照常理會交由公會處理,無奈沙獸一族的長老因為私人原因非常不信任公會,遲遲沒有委託。
之後沙獸一族選擇請和他們締結過合作契約的螢之森幫忙查看,螢之森的精靈們前去探查後也找不出異狀,當他們探查時,整片沙漠回歸平常,乾燥炎熱,毫無任何問題。
詭譎的是,當螢之森精靈們離去時,沙漠又重新下起暴雨。
聽聞族人竟遇上這樣神奇的事,辛西亞想著問問身為妖師首領的白陵然說不定能夠得到解決辦法,白陵然聽完之後只是一笑,說這只是小事,要自家女友不用擔心。
當時的葉卉軒剛從冰炎那邊得知瑟洛芬的拜訪時間,寫了假單打算將那一天全部空下來,然後因為任務無法親自向白陵然告假,所以麻煩褚冥玥轉交。
「事假?妳那天要幹嘛?」褚冥玥瞥了眼假單,挑眉。
「跟好久不見的朋友吃飯,我們還沒決定要吃什麼、什麼時候吃,所以乾脆整天都先空下來。」既然褚冥玥選擇隱瞞冰牙消息,葉卉軒也不打算告訴她實話。
反正她以前也沒少騙過褚冥玥,雖然她有感覺褚冥玥好像都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嗯,那我再幫妳跟然說,交換條件,這三個任務我不想處理,妳再找時間幫我解決掉。」褚冥玥可以理解,有時候她和朋友有約的時候也習慣空整天以備不時之需,向她剛剛丟給葉卉軒的任務也是一星期後的,因為那天要找辛西亞去逛街所以不能處理。
只是在妖師本家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
「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軒軒的假單,她那天要做什麼?」趁著辛西亞去廚房端甜點的空檔,褚冥玥總算是想起了葉卉軒交代她的事,把假單交給白陵然。
「跟好久不見的朋友吃飯。我想妖師首領應該不會那麼狠心吧,屬下想放個假和朋友相聚都不准?」看白陵然就是一副我不想准假的樣子,褚冥玥反問。
「不,我只是想起來辛西亞和我提了某些事……」白陵然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我先問問軒軒願不願意幫這個忙好了。」
想當然爾,葉卉軒怎麼有可能拒絕掉幫白陵然一個「微不足道」的忙。
那個滿肚子黑水的首領,葉卉軒忍不住腹誹。她環視了下現在的處境,看來即使把任務解決,任務委託人也沒有要出來見面的意思,但這樣她沒辦法寫任務報告。
真令人煩躁,她可不想爽冰炎那邊的約。想了下,葉卉軒拋了顆祈願水晶給褚冥樣。
「漾漾,讓任務委託人現在立刻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想快點解決任務。」
「喔,好。」手忙腳亂地接過水晶,褚冥漾開始祈願,果然不到五秒,一隻長的像長毛象和野豬混合體的奇怪生物就在他們面前摔的狗吃屎。
其實褚冥漾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知道葉卉軒一早就拉著他來這片一望無際又下大雨的沙漠,然後叫他和芬跟著葉卉軒一起搬東移西,雨就停了。
而且不是普通的搬東西,他們搬的是整座沙丘或是整片綠洲,搬的褚冥漾整個腰酸背痛,不過感覺葉卉軒更累,她的速度比褚冥漾和芬都還要快,自然搬的比他們都還要多得多。
果然不是人吧!看著葉卉軒絲毫未顯疲憊的身影,褚冥漾感嘆。
「漾漾,回神!任務結束了,開傳送陣,我跟你一起回黑館。」葉卉軒墊起腳拍拍褚冥漾的頭,她總是搞不懂為什麼褚冥漾可以恍神成這樣,連她剛才差點和任務委託人打一架都沒注意到。
「?」雖然不是很清楚葉卉軒到底要做什麼,褚冥漾還是很乖的把自己和葉卉軒送回黑館,然後同樣困惑的看著葉卉軒跟著他進黑館。
「有事找冰炎,」葉卉軒解釋,然後再拋了瓶藥膏給褚冥漾,「睡前擦一下,不然明天你會鐵腿,手也沒有辦法寫字。」
「喔,謝謝。」褚冥漾愣愣接過,看著葉卉軒隨意的和他揮過手後,理所當然地開了冰炎的房門一腳踏進。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被學長種掉?褚冥漾替葉卉軒捏了把冷汗。
「……我遲到了?」看著冰炎房內留著銀色長髮的女精靈,葉卉軒猜想對方應該就是瑟洛芬。只是她記得剛剛進門的時候看了一下手錶,明明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
難不成是她手錶慢了?
「沒事!是她自己好奇所以早到!」原本坐在椅子上看著書的冰炎煩躁的把書合起,要知道瑟洛芬一進來問完他的身體狀況之後,又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問題,感情狀態關她屁事,學業上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囉哩巴唆的煩死了。
命令她不准再問問題之後,就換成一直盯著他看,看的冰炎一肚子火。
「還不快來坐下!」冰炎凶狠的瞪向葉卉軒。
知道自己在某種程度上給冰炎添了麻煩,葉卉軒沒說什麼就往現場唯一的空位坐下,正好在瑟洛芬身旁。
「那麼,年輕的妖師,找上我是為了什麼?」終於將視線從冰炎身上收回,瑟洛芬轉過頭來看著葉卉軒,問句簡單直接,不客套也不拖泥帶水。
要是和他溝通的時候也能這樣就好了,冰炎忍不住在心裡想,要知道每次瑟洛芬和他講話的時候都要在那邊主神來主神去,雖然知道這是精靈天生的說話習慣,他還是覺得很煩。
相對的,精靈只有在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事物,不想付出任何敬意時,說話才會變得直接明快。身為冰牙精靈的瑟洛芬討厭身分是妖師的葉卉軒也是冰炎早就預料到的,所以他才選擇在旁邊看著而不是離開現場,葉卉軒可打不贏瑟洛芬。
若是真的開打,瑟洛芬應該會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下重手。
「為了卡蜜拉。」同樣注意到眼前精靈不喜歡自己,葉卉軒也不囉嗦,直接拿出被委託轉交的物品放在桌上。
那是一個精緻的純白鐵盒,盒蓋上勾勒著各式花草,左下角蓋上一個不知名的圖章,瑟洛芬認出了那是冰之牙的族徽變形版。
只有一名精靈有資格擁有它、有需要使用它,冰之牙的前將軍,卡蜜拉。
她是三王子最信任的手下,是瑟洛芬最親近的同窗。
她先是瞠大了眼,而後顫抖地掀開盒蓋,輕輕向葉卉軒詢問:「她在哪裡?我……花了幾百年去尋找、去尋訪,幾乎所有在主神護佑之下的土地都踏遍了,還是找不到她,為什麼……」找到她的是妳?
瑟洛芬的眼眶泛紅,聲音很細很輕,幾乎快隨著風飄散空中,葉卉軒卻聽得一清二楚,連帶著對方沒說出口的言下之意,都一起聽進了心裡。
她想過無數次與瑟洛芬相見的可能性,猜測瑟洛芬大概會因為她改變不了的妖師身分而直接對她破口大罵,可能卡蜜拉的盒子不會有機會交到她手上。
也可能瑟洛芬在時間的洗禮之下已經忘卻了仇恨,能夠淡然聽完葉卉軒所帶來的消息,談談過去發生的故事,那些被葉卉軒抑在心中最深處的留戀與回憶,可能瑟洛芬在最後會同卡蜜拉一般,勾起一抹滄桑的笑,笑著拍拍她的頭說辛苦她了,她做的很好。
當然也猜測到了瑟洛芬可能是這樣的人,尋著藉口說自己做過努力了,卻仍是一無所獲、一無所有,而後靠著哭泣宣洩情感,既不實際又懦弱無比。
她最討厭的可能性,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自怨自艾的理由和本錢。
「您當然找不到她,她生活在很深很深的黑暗裡,連主神的光都無法接收的地獄深處,您怎麼可能找到……明明就是你們冰牙一族先選擇放棄的,少在這邊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先是平靜,但講到後來葉卉軒幾乎快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衝上去給這女人一巴掌,但是不行,因為卡蜜拉不恨,所以葉卉軒更沒資格恨。
把盒子交給瑟洛芬吧,但請不要告訴她妳和我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已經煩惱夠多事務了,不需要增加無謂的愧疚之情……親愛的孩子,現在的妳大概不知道她是誰,但終有一日你們會相遇。
冰之牙的過去已成歷史,有些被傳唱於風中,有些隨歲月消散,過往的恩怨不應被提起,不應該張揚。
我親愛的孩子,別讓仇恨模糊了你的雙眸,請秉持著妳那過人的認真與執著,往美好的未來前進。
記住,不要恨冰之牙的朋友們,不要恨卡蜜拉,更不要恨拋下妳的族人們,不要恨妳未曾謀面的父母。
她記得卡蜜拉秀麗的筆跡漸漸潦草,因為當時的她視力也隨時間退化。
空有年輕的外殼,內裡卻早已腐敗。
但是真的不恨嗎?身為前.冰牙將軍的卡蜜拉一向很擅長忍耐,在主子冰牙三王子長眠時未曾掉過一滴淚,專心的照著王子殿下的遺願為妖師一族說話、幫妖師一族平反,甚至為此辭掉了將軍一職。
最後的最後,被逼上精靈法庭的卡蜜拉嫣然一笑,留下一句「妖師的存在從不是錯誤」後,從此消失在守世界的歷史之中。
被流放的精靈沒有存在於歷史的必要,被剝奪能力的精靈更沒有在守世界存活的可能。
卡蜜拉還是笑,即使誤會纏身、即便幾乎無法生存,她仍選擇笑著過生活。
可是葉卉軒看了總覺得好痛,卡蜜拉身上的一道道刀傷、菸蒂留下的痕跡讓她覺得好痛,繩索纏繞拉緊的紋路也好痛。
「既然活著那麼辛苦,為什麼師傅妳還是選擇活著?死亡不好嗎?」當時的她還不叫葉卉軒,卡蜜拉也不再叫做卡蜜拉了。
「因為生命很美好,不可以隨便放棄。」當時的卡蜜拉縱然虛弱,但仍是每天抽著時間教她舞劍、彈琴、演唱,「現在不懂也沒關係,只要好好記著就好……咳、咳、小卉的舞技也越來越進步了,唱的歌也越來越好聽,剛剛的表演很棒,可以再表演一次給我看嗎?」葉卉軒還記得對方的手大大的,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涼的不可思議,但那樣的溫度拍在頭上剛剛好,舒適又親暱。
她不會原諒的,她沒有任何理由要原諒流放那麼溫柔的人的冰牙一族。
卡蜜拉不會恨沒關係,她會代替對方恨著、記著,她知道卡蜜拉不希望自己因仇恨改變世界,那就讓她放在心上吧。
以一種不會打擾他人的方式埋藏於心,安安靜靜的、記憶。
TBC